听得这话,桓儇颔首也不反驳。她的确有些饿。知晓裴重熙明白自己的习惯,桓儇也不多言,由着他去吩咐徐姑姑。
等裴重熙回来的时候,桓儇已经披衣起身。神色倦怠地坐在案前。
在桓儇手中还拿了一张信笺,屈指摩挲着信笺上的字迹。听见裴重熙的脚步声,伸手将信笺投入熏炉中。
“难怪徐姑姑他们老是说你片刻也不知道歇息。”裴重熙走到她身旁,伸手斟了盏热茶递了过去,“瞧你这才刚醒就急着处理事情。先喝口茶吧。”
接过裴重熙递来的茶水,桓儇扬眸蓦地一叹,“我如何不想好好歇几日呢?只是在如今群敌环伺的情况下,我不能有一丝松懈。”
听得这话,裴重熙乍然无言。横臂将她拥入怀中,缓缓牵唇,“成帝那封圣旨我已经有些眉目了。再给我几天,我想我能获知内容。”
“嗯。此事交给你,我很放心。”桓儇凤眸微敛,探首去看裴重熙搁在案上的手,“好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睨她一眸,裴重熙没说话。神色温和的望着她,在桓儇垂下首的时候。自他眼中滑过苦涩。
他如何能安心,又如何能放心呢?
正说着敲门声传入耳中。二人对视一眼,温声唤了徐姑姑入内。
“大殿下,熙公子吩咐过我们。您如今病着不能吃那些带发带燥之物。故此奴婢让小厨房做了些温阳安神的药膳。”徐姑姑一面将食盒中的东西摆下,一面柔声道。
看着徐姑姑掀开瓷盖,桓儇浅浅勾唇,“姑姑下去歇着吧。本宫这里不需要人。”
徐姑姑闻言颔首叠步退出。
“在益州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拨弄着碗中米粒,桓儇语气轻柔,“难怪那日徐姑姑欲言又止的。”
“是我的主意。徐姑姑也是担心你。”裴重熙并不掩饰,柔和地挑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