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柏昂冷冷道:“这一点不必担心,没有人比他自己更希望能站起来,他会好好配合。”
“燕总,我的意思是……”下属踌躇了会儿,才低声道:“既然没人比少爷更渴望站起来,我们可用这一点来要挟少爷。”
“他不愿意回去支持您,您今晚都亲自来接了,他也不愿回去,恐怕若是腿疾能治愈,他就更不愿回了。”
“但燕氏内部八年一度的投举大会在即,您需要他作为继承人站在您身后,也需要他手里的股份。我们必须让他随您回去,哪怕不择手段。”
夜色中,燕柏昂眉梢一跳。
下属心想,燕总运筹帷幄,怎么可能没想到这一层?但他下意识并没打算这么做,难不成他虽然看起来冷血无情,但燕一谢到底是他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他还是不希望让关系破裂到那种程度?
燕柏昂蹙眉道:“你不了解那小子,他一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
燕一谢最恨被威胁,恐怕宁愿没有这百分之一治疗腿疾的机会。
何况燕柏昂的确不希望与燕一谢之间的关系彻底崩坍。
他再不可能有别的孩子,燕一谢便是他唯一的骨血,他哪怕再亲情淡漠,但他也不希望晚景凄凉。
下属又提出了另一个建议:“但倘若,用来威胁少爷身边的那女孩呢。”
谁也想不通为什么燕一谢放着唾手可得的继承权不要。归根结底,是他对财势不再有野心。
那么要想让他回去,就得激起他的野心——让他恨那女孩,让他没办法再和她在一起,让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让他变得想要站上高位,以此来夺取另一些东西。
燕柏昂没办法让燕少回去,继承燕家的诱惑也没办法让燕少回去。
唯有那少女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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