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连在蒹山待了好几日, 果然如兼竹所说,怀妄一天都没上成过他的床榻。
但任凭怀妄抠着他高贵的脑袋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渡劫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兼竹院子里的灵植是好几个月前种下的, 离了几个月未经浇灌, 好些已经蔫儿了。
他们将还水嫩的几株吃完, 兼竹靠在躺椅上摸摸肚皮, 一脸满足, “不如先回苍山吧,雪霖莴该丰收了。”
怀妄现在什么都依着他, “那就回去。”
两人没怎么收拾,兼竹只回屋带上了那盏浮莲灯罩,随后他们便飞身回了临远宗。
…
穿过层层叠叠的前山, 还未落到席鹤台上就远远看见一片绿莹莹的山头。
怀妄眼神都紧了,下意识就靠近了兼竹身侧。兼竹转头看向他, 似笑非笑, “仙尊在意什么?这么绿还不是你自己种的。”
怀妄, “……”
思及自己绿自己的那些过往,他面上瞬间绯红。
他不再回话, 只是在二人落到席鹤台时, 伸手捏住了扑腾过来想要邀功的自家灵鹤。修长的手指夹着灵鹤那鲜嫩的后颈皮, “哗啦”就扔到了一边去。
兼竹揣着袖子站在一旁,“不准迁怒。”
怀妄见不得这颜色, “我要把这些菜都拔了。”
兼竹一瞬戒备, “你说什么?”
怀妄, “……拔了给你做羹汤。”
那目光转而柔和, “可以。”
两人在和谐友爱的气氛中走回山后的木屋, 兼竹推开自己那扇屋门时怀妄还缀在后面。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提醒道,“你的屋在旁边。”
怀妄一手扶在门框上,指节紧了紧。他看向屋中横在两人卧房间的隔断,“要不要把那个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