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油擦上去,要把伤处的淤血揉散才好得快,看牧老板的动作,也是不打算让别人来的。
范白总觉得就这么面对面,看着老板给自己的脚腕上药也挺尴尬的,于是主动提出要转身趴着,咸鱼还想了一个很充分的理由:“看着我害怕。”
据当事人回忆,牧老板当时的表情有点古怪,但范白没多想,十分乖巧主动地转身,趴在床上等着药上完。
牧柏看着毫无防备瘫成一块饼的范白:“……”
鱼饼上还突出了一条鱼尾巴。
牧柏都不知该高兴还是叹气,一方面这说明范白对他很信任,但另一方面,也说明范白并没有把他当做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防备。
因为伤口不痛,范白理所当然地觉得上药也不会痛,于是在牧柏修长漂亮的手微微用力触碰到那块伤口时,范白没有防备,瞬间“呜汪”的一声叫了出来,小幅度在床上弹了下。
好痛!
要是换个人,范白一定会觉得是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现在被趁机报复了。
先是钝钝的疼,后来便泛着针扎似的麻痒。
范白这具壳子实在受不了疼,姿势又是趴在床上,便于用力逃走的姿势。
于是范白细长的手指揪着床单,修长笔直的腿微微屈起,被疼痛刺激得下意识想往前逃。
牧柏眼神微暗,喉结动了下,另一只手攥住范白没受伤的脚踝,轻而易举把人拖回来,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微哑:“别乱跑,不痛,一会儿就好了。”
范白没想到万人迷力气这么大,他费力爬出的距离,这么简单又被抓了回来,范白痛得眼尾都浮上一片好看的红,痛得有点麻了,面无表情地抗议:“骗人。”
牧柏唇角翘了下:“下次还跟尉迟一起爬墙出去?”
范白:“……”
可恶,果然是报复吧,是吧是吧。
最后到底是自己的鱼自己心疼,牧柏更加注意手下的力气和手法,范白至少没有一直呜汪呜汪地跨物种嚎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