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介呆子, 只会一首曲子, 这很合理。
尉迟君拧眉, 这的确是个麻烦。
范白心安理得地脚底抹油,然后被抓住了命运的鱼鳍。
尉迟君倔强地抓住他,却没有说话。
牧柏看着少年被攥得泛红的手,微微抬手,手放在尉迟君手腕袖口下方,卸掉对方过度的力气。
青年脸上的表情淡下来,平静的眼眸直直望着尉迟君,警告的意味让人不敢造次:
“尉迟君。”
尉迟君如同入魔般的表现这才收敛些,反应过来,看了眼手中隐隐有了痕迹的手,顿了顿,把人放开,眼底有迷茫和无措。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把想要离开的范白拉住。
想起之前在商场中意识到的“朋友”……
见尉迟君收手,牧柏也缓缓放手,归于原位。
开口不近人情的淡漠,只有周围能听到的声音:“我不希望有人在这个日子闹事。”
牧柏的眼睛很好看,但察觉到里边的情绪,没人敢再去评价他的眼睛是否好看。
范白缓缓呼出一口气。
二老板其实,超凶。
尉迟君虽然行事放肆,也绝不是没脑子不会看人脸色。
不论是什么原因,他刚才的确是冲动了。
但这么轻易为别人的气势低头,那就不是尉迟君了。
他昂起下巴,理直气壮:“只是送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