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打算悄悄回去的,结果还是泡汤了。
正头痛下飞机后要面临的粉丝接机记者围堵等各种混乱场面时,尚算安静的机舱内突然响起不少人惊慌的叫声。
他下意识地抬头向前面看,就见一个高壮的外国大汉挟持住附近的一名女乘客,手里还握着把枪,不时顶着她的脑袋或又移动枪口往走廊两边的乘客瞄准。
男人女人因为恐惧而破音的尖叫也一下子将经纪人旁边的人从熟睡中惊醒,抽搐一样坐直起身顶着熊猫眼罩四处张望:“怎么了怎么了!刘哥这是停电了吗?”
饶是经纪人已经被吓得一身冷汗,这会儿听到自家艺人这沙雕发言也是没忍住翻白眼,手已经不经大脑非常惯性又熟练地一把将对方的眼罩给粗鲁扯下。
而没了眼罩遮挡,易景澄因为乍然遇光痛苦地眯了会儿眼后,也终于看清了现场情势。
当事人全身僵硬倒抽一口气:“劫、劫劫劫劫机?我们在拍电影吗?”
像是在回答他的疑问一样,匪徒枪口朝上扣动板机,只听见“呯”的一声,伴随着乘客们又一阵受惊的尖叫,天花板的灯被破坏了一个。
侥幸心破碎的某人直接就捂住胸口瘫卧回去,眼神空虚:“我才24啊,还有好多歌没来得及写,挣来的好多钱都没来得及花,早知道就该立个遗嘱……”
“都闭嘴不准吵!”匪徒对着现场高声呵斥,然后挟持人质转头看向了空警和乘务人员的方向,“立刻马上给我改航道,否则我不光会杀了她,还有你们这些人,也跟着我一起陪葬!”
一边说着,他将用臂弯勒着脖子的女乘客往旁边挪了挪露出之前被挡住的身形,外套扯开一半,将身上绑着的炸.弹展露在人前,又引来一阵惊恐乃至悲泣的呼声。
“哦,上帝!我想起来了,他是加州政府的通缉犯!”有外国乘客突然大叫,这个信息又引来了一番恐慌。
而听到人们惊慌无措的恐惧叫声,匪徒却是快意的笑起来,乘务人员见状更是个个双手高举不停地出声安抚,示意对方冷静,而他们一定会照做。
这种不如愿就带走一飞机人的疯子只能顺着来了。
易景澄的经纪人这时却是一个激灵,突然眼睛开始死死盯着被匪徒挟持的人质。
他这反应也让易景澄感到哪里不对,下意识地也开始观察起那位人质小姐。
此时正值秋季,人们的衣着再不复夏日的清凉,都是毛衣或外套加身,而眼前的人质妹子就算穿着不显身材的宽幅针织毛衣,易景澄都觉得她纤细得过分,就算戴着口罩掩住半边脸,都挡不住人一眼看出她比常人更加苍白病弱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