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木蜜柑有些懊恼,“雾切同学今天肯定不太舒服,却一直强撑着,摔了一跤还被我看到了,肯定不好意思。”
貌似完全误解了,嘛,这样也好。
罪木蜜柑手中拿着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是一些绷带还有活血化瘀的药膏,见我望过去,下意识地想要把东西挪到身后,但挪到半路就停止了,“她摔得不清,我想给她上个药。”
罪木蜜柑十分认真地说,“不能讳疾忌医。”
大概是思前想后,还是医者的想法占了上方吧。
我看着拎着袋子的罪木蜜柑,她看上去比初见的时候要大胆了许多,原本说话的时候都是气音,而且磕磕绊绊,现在却也能连贯地说出这么一长段话了。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讲,完全不像是绝望。
我往前一步,伸手敲了敲雾切响子的房门,毫不意外,没有任何反应。
罪木蜜柑叹了一口气,她阻止了我继续,“雾切同学不想要我上药的话就算了,我在袋子里面都写好了怎么用。”
“我觉得雾切同学肯定也会使用绷带。”罪木蜜柑说,“我倒是发短信给她,让她出来拿就行了。”
罪木蜜柑把袋子放在了雾切响子的房间门口,然后转身对我说,“我要回去了,伊尔迷酱也快回去吧。”
我问,“你叫我‘伊尔迷酱’,为什么叫雾切响子,雾切同学?”
罪木蜜柑愣了一下,有些踌躇,“我觉得她可能不太喜欢我。”
因为之前被确认为“绝望残党”,即使雾切响子觉得和以往一样,但的确就像是身体本能一样保持了距离,而心思敏感的人,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我呢?”不过我更在意这一点。
罪木蜜柑笑了一下,也不知道算不算正面回答,“我很感谢伊尔迷酱在开学的时候拉了我一把。”
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便在罪木蜜柑的面前晃了一下,“她说你以后可以叫她雾切。”
罪木蜜柑真情实意地划出了一道弧度,居然还开了一个玩笑,“诶,叫响子酱不行吗?”
房门没有开,也没有什么回应,不过罪木蜜柑当成了对方在害羞,再三说了要上药之后便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