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故人……”他咀嚼着这三个字。
“什么故人, 能让顾总你扔下顾家、孑然一身地到Z国？”
傅以砚抬眸望进他的眼睛，这时有些不依不饶的感觉了。
顾谨之也是半点不怂，低笑了一声, 说：“当然是为了苏沂。”
“苏沂。”傅以砚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苏沂。”
“嗯？”顾谨之侧头，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恍然大悟地说, “小沂现在是姓程了……不好意思我总叫不惯。”
这句话信息量还是有些大的，简直恨不得骑脸告诉傅以砚：我跟程沂很早之前就认识了，而且熟得很。
我们有一段你从不曾参与的时光。
程沂看他俩气氛都有些不对了，头疼地出来解围。
他先是对傅以砚说：“谨之是我高中同学, 我们是旧友。”
然后对顾谨之说：“傅先生是我朋友, 之前苏宿动手术，他帮了很多忙。”
程沂自觉自己一碗水端平了，但是两人听完他说的话，顾谨之直接弯起了眼睛，而傅以砚则是顿时抿起了唇, 整个人周围的气压都有些沉了。
一个叫“谨之”，一个叫“顾先生”，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程沂也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他也是觉得无奈，平常他叫傅以砚都是直接叫名字，有别人在他面前的时候就是叫傅先生，这也就是个顺口的习惯。
他觉得这气氛越来越诡异了, 干脆跳过这个话题：“谨之你来得正好, 我们正准备带苏宿下楼散步, 你也一起吧。”
顾谨之作为上一回合的赢家, 此时自然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