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玉在赵文骁家住了三天不到, 就回自个家了。
赵文骁前脚刚走,杨鸣后脚就出现在梁白玉跟前,他嘴上的燎泡破了结痂,眼里熬出血丝, 语气幽怨, “还以为你要在他家扎根了。”
“说的什么话,我自己又不是没家。”梁白玉想找小皮筋扎头发, 没找到, 他就把肩头柔软的发丝往而后撩。
“哼, 姓赵的不让我见你,卑鄙无耻得很。”杨鸣把梁白玉全身上下看了好几遍, “他有没有欺负你?”
梁白玉哭笑不得:“弟弟啊, 你又胡思乱想了是吧?”
杨鸣要掐梁白玉, 手快碰到的时候就一个大转弯, 掐了自己。
上次在林子里,他把这人手腕抓出了印子,可后悔了。
太过于美好的东西,会让很多人滋生破坏欲。
也会有很多人生出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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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跟你说吧, 姓赵的不是好东西, 故事书里形容的伪君子,就是他那号人。”杨鸣恶言恶语, “人前出手大方友善,人后骂土包子还会下刀子。”
梁白玉摸他脑袋:“书读多了, 更乖巧了。”
杨鸣:“……”
老子是方圆百里最强Omega, 狂霸拽横着走, 乖巧是什么他妈的鬼。
杨鸣看梁白玉擦遗像, 他偷偷瞄了好几眼, 小脸上露出了很明显的不适。
这种黑白照对他的冲击一向挺大。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他怕鬼,怕成个球的那种。
像哪家老人过世了,尸首要在儿子的堂屋过一夜,就穿好寿衣躺在一块木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