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是老村长家门前的稻床,大家伙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面,人手一支手电筒。
这个会的内容是给那起凶残命案收尾。
老村长讲了,黄医生给张家娃做了个针灸,他已经恢复了神智,短时间内不会再做出狂|暴行为。
张家娃年纪小,藏不住心思,一问就招了,什么都说了。
所有都和他在草垛前讲的一样。
“我不是第一回说了,凡事以和为贵,以和为贵。”老村长冲着喇叭喊,“这件事我们要给自个的心里上一记警钟,冲动是魔鬼,三思而后行。”
“还有!”
老村长费劲喊,瘦巴巴的脖子上冒青筋,唾沫星子喷湿了喇叭口,“张家的隐瞒是不对的,是错的。举头三尺有神明,纸包不住火,干了犯法的事,就别想能神不知鬼不觉!我们应该站出来,认错,道歉,承担自己该承担的后果!做一个对得起这片土地养育之恩的人!”
稻床上是整齐的掌声。
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老村长的威望大过天。
毕竟是他给大家带来了希望的草药种,不然这村子早就灭亡了。
掌声响完,就轮到了村民发言。
“村长,人虽然不是梁白玉杀的,但他是咱村这起人祸的根源。”
“是啊,村长,那刘宽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得很,他不会无缘无故的骂梁白玉,肯定是梁白玉背地里对他干了什么恶心的事。”
“刘宽那人斯斯文文客客气气,读过书见过世面,他被逼急了说脏话我信,但要说把人绑地窖玩烂这话,我不信,他都看不上好吧,一定是张家娃听岔了。”有个Omega表态,“像我分化前就出现过幻听,看到过幻觉。”
不少人附和,“对啊,我也有过。”
“反正没梁白玉,就什么事都没有。”
“……”
“别让他待在村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