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在田里犁田,昏倒了,被人背到小诊所救治,他醒来又去店里买就喝。
喝多了,摇晃着往家走,站在梁白玉家门前的桃树底下解裤腰带。
一泡稀稀拉拉的浓黄色尿液就那么淋了上去。
当时赵文骁来叫梁白玉去他家吃午饭,两人正出来呢,刚好见到了那一幕。
“张哥,你儿子前段时间踹了我这棵树,你现在又往上面撒尿,”梁白玉站在自家门口,长发全扎起来,露着细嫩脖颈,他没有生气,嘴里开着玩笑,“不愧是父子,都瞧上了同一棵树。”
张父停下抖动,扭着脖子往后看,他浑浊泛红的眼睛徒然睁大,羊癫疯发作似的,裤腰都没系好就抓起地上的小半块砖,朝着梁白玉砸过去。
赵文骁快速拉开梁白玉。
那块脏兮兮的砖落在门上,分裂开好几块,连同泥巴青苔灰尘一起飞溅开来。
赵文骁过去质问张父:“你要干什么?”
张父摇晃着倒在桃树上面,他弯腰吐出一大滩食物残渣,站不住的顺着树干往下跌滑,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尿液里面。
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模糊不清的酒话,然后就开始哭。
不是哽咽,是很无能的干嚎。
嚎了几嗓子,张父打了个臭烘烘的酒嗝,歪倒在了地上。
“没事,只是醉死了。”赵文骁对走近的梁白玉说, “不要管这个醉鬼了。”
“那怎么行。”梁白玉轻轻蹙起眉心,“张哥身下都是尿,太脏了,不能让他躺在这儿。”
赵文骁捋了一下打着蜡往后梳的背头,吐气道: “白玉,你心太善了。”
梁白玉惊讶:“我吗,没有吧。”
“你这还不叫心善,那天底下就没有善人了。”赵文骁低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