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可还是那个问题,他们知道杀人细节啊!那个青鸟玉佩!”
仇疑青:“或许这件事,紫苏没有撒谎。”
叶白汀和他对视,结论相同:“她大概真的看到了杀人过程。”
申姜笃定:“那凶手就是她丈夫常山,没毛病啊!”
叶白汀摇头:“常山所述,并没有解决我之前提出来的问题。”
仇疑青:“他所有对杀人过程的描述,不过是重复了紫苏的话,除了玉佩,和医术。”
玉佩以‘夫人所赠’名义,轻轻松松地揽了过来,为对方消除疑点,谈及医术,就是加重对人体的理解,杀人嫌疑,让自己的话更容易被取信。
申姜终于明白了:“也就是说……常山给人的感觉是他很知道,一切都是他做的,但其实他并不知道,是听了紫苏的话,才迅速理清思路,给自己找到了合理逻辑,并立刻举例,反驳了她?”
“还有件事。”叶白汀眸底有星芒闪耀,“你们可还记得,最初案子发现,问询附近百姓时,曾有人说,夜里睡得不踏实,听到风很大,呜咽呜咽的,像人在哭——”
仇疑青挑眉:“你怀疑?”
叶白汀:“我怀疑能发出这类声音的乐器,比如洞箫,比如埙——可派人去常家搜检,看有无所得。”
“还有那枚在被褥底下的青鸟玉佩,以及案发现场墙角的脚印,都需要确认。”仇疑青说着话,看向申姜。
申姜:……
行了,知道了,跑腿的活儿都是老子的!
“属下这就去!”
“顺便还有宣平侯,”叶白汀提醒,“不是都醒了,能出门走动了?那该问的话也能问一问了吧。”
仇疑青拿起绣春刀:“本使亲自去。”
案子有巨大进展,申姜正在兴头上,一刻都没停,趁着夜色就往常山家去了。宅子并不大,离医馆也不算远,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堂屋里放着入夜才收回来,在外面晒好的药,西间放着很多乐器,琴瑟,琵琶,箜篌,铃钟,小鼓,各种各样,不一而足,却没有娇少爷所说的类似洞箫,埙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