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
深雪伸出手来,犹如实质的黑色咒力在她手心舞蹈,“说的好听,努力努力努力的。要是兄长真的想让我身上的诅咒早日解除,为什么不让家族和五条家握手言和?”
“说到底,又不是只有结婚才能解咒!”
说到这里,她悬在半空中的腕部往回一收,纯黑的袖部在半空中甩出一道圆弧来。
与五条家和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禅院直毘人手痒的往腰部一摸,然后才想起来自己为了避免喝酒误事,没有将随身带着的酒葫芦一起带过来,颇有些遗憾的咂了下嘴。
“两家从数百年前的殿前比试结下梁子,积怨甚久,真要两族和解解除诅咒,恐怕等到那会你都已经成了一把骨灰了。”
他盘膝而坐,手指在木质的地板上敲了两下,发出闷声来:“过段时间,我会再去拜访一次天元大人。他见多识广,说不定对这类死者的诅咒也有别的见地。”
对于咒术师来说,从自身细微感情中提取咒力并储存是家常便饭一样的能力。
但对于深雪来说,她从小到大做的训练却是如何收敛自己的负面情绪。
所以此刻不过半秒,她已经没有什么愤怒的感觉了。
只是侧过头去看了眼外边的天色,询问道:“我明白了。今天就到这里吗?”
“嗯,你先休息吧。”禅院直毘人站起身来,随意掸了掸下摆,“虽然是夏天,但近期频繁落雨,你注意少去庭院散步,以免生病。”
想到幼妹令人堪忧的身体素质,他补充了一句。
深雪点头表示知晓。
用过晚饭后,约莫六点时,天色昏黄下来。
下午才答应了不走出来的深雪,悄悄离开了自己独居的院子,来到外院的一处隐匿的墙角。她微眯着眼睛,看准一块约10厘米高的石头踩了上去,借着这里的铺垫又爬上了旁边不知道长了几年的烂木头上。
——然后在原地休息了半分钟。
简单的体弱多病并不能概括深雪的身体,她对所有一切能跟‘运动’搭得上边的事情都有矛盾,但仍然顽强的行动。
比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