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柳讼夏又出门了,这次也不偷摸着出门了,光明正大的问云竹要配什么药。
云竹坐在屋檐上, 手上捻着一枚灵果, 抛到嘴里,“配什么药都没用, 他身上中的毒乃上古奇毒, 吃什么都得死。”
“那, 那拖段时间也好哇。”柳讼夏背着竹篓, 拿过一条梯/子爬上屋檐, 撒着娇,“伯伯,这是我开的方子, 您给瞧瞧嘛。这可是我第一个正经病人, 送上门的小白鼠, 不治白不治。”
“扭什么?”云竹拿过方子,“可别掉下去。”
掉下去伯伯也会接住我,我才不怕呢。
柳讼夏拿着小碟子上的灵果,吃了几颗, 唔,伯伯的果子就是好吃, 可惜她是半魔,不能吃多。
“他的病情如何?”
“血都变黑了,伤口剜掉了腐肉, 里面的肉也是黑色的。”柳讼夏担心的问, “伯伯, 你说他会不会死啊。”
云竹的笔顿了顿, 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死就死了。”
“可这是人家第一位病人嘛,我救他的时候,还想着大展身手。”柳讼夏夸张的大张着手臂,“然后刷的把人救活,他感激涕零,跪在地上喊爸爸。”
我的老天鹅,我平日里到底教了什么?怎么教出这么个闺女?
抬手掩住眼里的笑意,云竹扶额,唇边溢出一声轻笑,“傻丫头。”
云竹添了几味药材,调了下剂量,“拿去吧,死不了。”
“谢谢伯伯!”柳讼夏爬下梯/子,飞奔往前头抓药。
“明日两张方子一起考,考不过你就老老实实背书去,山上那小子死就死了吧。”
柳讼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看着方子,头皮发麻,又来了。
苦着脸来到山上,这死要脸的小子果然已经换了地儿,地上有一堆旧纱布。
“今日可换了药了?”柳讼夏生火煎药。
“换了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