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理疾病没有办法那么干净利落地痊愈,他曾经被彻底摧毁过根基,在这个根基被彻底重建完整之前,新的刺激依然可能造成病情反复。
这也是Darren不放心他的真正原因。
今天被隋驷拦住说话这种事,如果发生的多了,心理暗示会受到潜意识的冲击,喻堂依然可能身不由己地被拖回那个状态里。
更不要说……喻堂和隋驷的法定婚姻关系,严格来说还没有彻底结束。
W&P不是一个干涉员工私生活的公司,Darren一个字都没和喻堂提,直接把依法申请彻底解除婚姻关系的诉讼案交给了法务部。
俞堂会来公园吹风,也是因为后台数据的预警值需要通过新事件来调节,在人设推演的基础数据里,这是他作为喻堂最想做的一件事。
是两年前的某天,喻堂替隋驷去跑资源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那段时间,隋驷和正在录制的综艺节目组起了矛盾,终止了合作,暂时没有合适的剧组开机,要尽快找到新的合作邀约。
他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了,在地铁上昏睡过去,再清醒过来时已经坐过了站,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赶时间,只能出了地铁站,咬咬牙打了辆车往回赶。
在路上,他看到了一处公园。
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应当都是大学生,还没有离开学校,带着乐器在公园里为一次公益快闪做排练。
是他完全听不懂、但又觉得格外好听的陌生旋律。
控制面板备注的压力值已经到了53,俞堂打开解压放松事件选项,准备挑一件减减压,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这个场景。
……
第二件是做公益。
俞堂一动不动在秋千上放着空,回到意识海里,打开流程研究:“系统,我们现在的存款有多少?”
“我们执意自己支付了心理治疗和住院的费用。”
系统说:“在宿主那天吃完火锅以后,就剩下五十二块零一分了。”
俞堂:“?”
“一分钱是四舍五入的。”系统补充,“其实是0.74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