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了的女人和她的丈夫抡起棍子和皮带,狠狠地往她的身上抽去,或青或紫的伤痕在褴褛的衣衫里清晰可见,尽管已经习惯了被殴打,但她还是会痛,那种痛犹如深入骨子里的寒风,在身体里肆意流窜,却又奈何不得。
她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响。
鲜血在口腔里溢出,仿佛小时候铁闸门上的铁锈。
“我靠,这都不出声,该不会是个哑巴吧?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就这种货色也敢送过来?!”
她瘫倒在地上,犹如一滩腐烂的死肉。
微微侧头,她听见了脚步声,比常人都要轻微的脚步声。
“够了,别打了,有点意思。”走过来的男子阻止道。
“白哥,这两个家伙就给我们一个又瞎又傻又哑的小丫头,简直就是欺负人。”旁边的男子告状着,犹如一个半大的孩子在向敬爱信赖的兄长撒娇。
“谁敢欺负你这个灾星?照我看,收了这孩子吧,说不定就是根好苗子呢。”
她进入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仿佛深入地底,她见不到温暖的阳光,抬起头,灼眼却没有一丝温度的灯光苍白的照在她的脸上。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被称作白哥的男子轻声问道。
“白哥,你别问了,她是个哑巴……”
“我忘了。”沙哑的回答堵住了少年人张扬的语气。
“忘了啊……忘了也好,那就得给你起一个好名字啊。”白哥四处张望了一下,终于将目光锁定在阳台上的一株盆栽,“就叫紫苏怎么样?嗯,白紫苏,不错的名字。”
“嗯。”她答应了,王狗蛋,李二丫之类的名字她见多了,这个名字是真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