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宣承裴被送回京城,也是花了两年时间才养成现在的模样。
“裴儿。”
宣承裴应了声,扫开脚踏上的杂物,就此坐下。
他伸手握住宣正衡的手,盯着人,在外未曾表露的情绪,当着他的面,都宣泄出来。
他哽咽着:“叔父——”
宣正衡无力抬着手,拍着他的手掌安抚:“莫哭,我无事。”
他话虽这么说,可真实情况,两人皆知。
宣承裴只能随他意,装成不知,静心听他最后的教诲。
絮絮叨叨一会,宣正衡累了,他将自己能想到的都嘱咐了遍,才能安得下心。
只是如今这场景,与当初太像,只是稍稍多想,宣正衡已麻木的心还是忍不住一痛。
他恍惚了几秒,好似又见到了当初正对自己微笑的人,画面一转,又变成了堂屋里那捧灰,往事故人,皆已成空。
“叔父,那女人如何处置?”
宣承裴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
宣正衡反应了两秒,才想到承裴口中女人意指何人。
他静了会,人之将死,太多事情都不再会放在心上,可唯独此事此人如鲠在喉,因血缘不能下手,因其为人过于毒辣而恨之入骨。
当年事发过后,因新皇登基,只能将其送入寺庙,强制她在佛祖面前忏悔。
至如今,已有二十年。
“随你愿。”
宣承裴眼稍动,眸色渐深,心中过了无数惩治的法子,还没决定,又听宣正衡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