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亲爹哭成这德性,梅金宝讪讪的走过来,跪下,道:“爹,我也错了,我再也不敢偷懒了,马上就去读书,你别哭了,怪丑的。我一定好好读书,争取早日考个状元,然后做大官,封侯拜相,你说好不好,爹?”
梅严德抬头蓦地看见了来人,慌的一把将梅金宝的头抱在了怀里。
“爹,你想闷死我啊。”梅金宝年轻力壮,一下就挣脱了,当他转脸看向门口,一对眼珠子几不曾瞪出来。
“爹?”梅金宝懵了。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烂泥儿子。”
梅严德看见来人就浑身哆嗦,“你、你怎么现在就出现了,我还没躲……”
“从今往后都不用躲了。”来人三步并两步上前,猛的桶进了梅严德的心窝。
梅严德浑身一僵,眼睛瞪的老大,“你……”
中年男人俯身,在梅严德耳边低声道:“你后悔也晚了。”
“爹啊——”
梅金宝此刻看出谁是他爹了,却吓的瘫软在地,失声大叫。
彼时,羽林军闯了进来,中年男子双拳一握,急忙撤走。
——
湖畔,清风,云舒云散。
君玄璧在青石上闭目参禅,梅怜珠穿着一身红裙在水之湄跳舞,她却是百般不愿,敷衍的撩撩胳膊,扬扬腿。
君玄璧睁开了眼,“徒然有脸,假的终究是假的。”
梅怜珠气的不跳了,冷讽道:“这脸可是郡王你亲手给我捏的。”
彼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君玄璧抬头就看见了“梅严德”。
梅严德边走边摸自己的脸,摸到耳朵根后猛的撕下一层皮来,狠狠掷到地上,对梅怜珠道:“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