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怜奴被安排在东厢房里,此刻一个村妇正在用白绢蘸着热水给她清晰脸上的血迹,亦是昏迷不醒。
这对姐妹都有问题!
梅怜奴是沉藏不露,不过已经露出破绽;而阿宝倒是没瞒着他,却也藏匿着什么。
依着阿宝的说法,梅怜奴是来害他的,而阿宝在极力想要找到梅怜奴的幕后之人,是要保他。
明白了这些,孟景灏心里才有了决断,信任阿宝,逼问梅怜奴。
但这个梅怜奴的嘴太紧了,正像阿宝说的,那幕后黑手究竟给梅怜奴灌了什么*汤。
“治好她,别让她死了。”孟景灏吩咐道。
翌日,梅怜宝是在浑厚古拙的钟声里醒来的。
脖子有些痛,昨夜的记忆有一瞬的空白,在那仿佛能涤荡人心的钟声里,梅怜宝慢慢想了起来,蓦地坐起,“梅怜奴死了没有?”
孟景灏掀开帐幔,回答道:“没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孟景灏不问昨夜她说的那些骨啊肉啊是什么意思,梅怜宝也装作忘记了,赶紧下地穿鞋道:“咱们去找乐平郡王。”
“不急,孤已让人先去知会了一声。你先用些早膳。”
这会儿她迫不及待的想确认乐平郡王是不是,哪有心情吃饭,但在孟景灏坚持的目光里,梅怜宝还是点了下头。
梳洗后,草草用了一个糯米团子,梅怜宝再次催着孟景灏上山,这次孟景灏点头应了。
清晨,山间雾气弥漫,相国寺在雾气里若隐若现,通往相国寺的路被修过,都是用成块的黑石铺成的,就见,许许多多的佛教徒面对着相国寺的残影,行三跪九叩之礼上山,个个佛心虔诚。
有衣衫褴褛的乞丐,有穿绸着缎,带着纱帽的商人,有布衣素钗的老妇,还有背着孩子的年轻媳妇,甚至官家女眷打扮的也有,女眷在前头行三跪九叩礼,后面就跟着自家的马车,仿佛是来还愿的,看着被一个奶娘抱在怀里哭啼的奶娃,莫不是生了儿子来还愿的?
反正女子求佛,大多是为了得个如意郎君或者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