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灏哭笑不得。
一瞬却是想明白了,梅怜宝的的确确知道今夜会有人来撬她的门,并且知道是谁。
若说他二人没关系,梅怜宝怎么知道是程聪?
翻来覆去的想都觉得缺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就渐渐有了睡意,进入了一个梦,梦里被人指着鼻子骂<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个脸都烂掉的废人!”
“你个被圈禁的废人!”
“废人废人废人!”
孟景灏猛然惊醒,一身汗湿,耳朵里嗡嗡隆隆,废人二字仿佛还在里头尖利回响。
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孟景灏重重冷哼,“真是个小毒妇,恶言恶语都把孤震的做起噩梦来。”
然而,梅怜宝之言如若不是他心底深处所忧虑的,又怎会给他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太子做久了,最怕的便是被废。
……她说的如若是真的呢?
假如她说的是真的,假如她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那么她提前准备好剪刀床帐捕抓程聪并狠狠扎他就说得通了。
冷汗如珠,一颗颗沿着他冷硬线条的脸颊流了下来。
坐在床上,一腿蜷起,一条手臂搁在膝盖上,木木的盯着锦被上所绣的四爪团龙,孟景灏就这么枯坐了一夜。
雪霁初晴,梨园姬们懒懒散散的陆续起床了。
蓝笙头发乱乱,拿着杨柳枝沾着青盐准备刷牙,浮叶神思不属,若非伺候的小丫头拉的快就撞柱子上去了。
妩娘大清早的就站在自己门口的廊子上吊嗓子,然而据她所知,妩娘曾经是舞姬,唔,大概是练狮吼功也说不定,怪不得训起人来嗓门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