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说胡灵予跟路祈“又”反常的原因,实在是从上学期开始,两人时不时就出现一些神神秘秘的行迹。
仿佛印证丹顶鹤和田园犬的怀疑,几天之后,贺秋妍偶然从医学院的闺蜜那里得知,最近经常在医学院楼里看见路祈,大部分时候跟莫云征一起,俨然一个热爱兽化医学的编外同学,兴趣盎然地跟随莫学长,走遍医学楼里的每一个科普室,每一个展览厅。
四月下旬,校园里最后一株海棠树也盛开了,到处花团锦簇,芬芳烂漫。
距离觉醒纪念日还有五十天,学校并没有传出任何要举办庆典的风声。
但看路祈一脸笃定,胡灵予相信,天台一面,梅花鹿已经将行动队长拿捏了。战场迟早会搭建好,他要做的,就是在那之前,尽可能成为一只打得了硬仗的狐狸。
一场春雨过后的上午,二年级侦查班半兽化小班,开课。
据说任课教师来自兽控局,精英中的精英,学校几番努力才把人请到。
七名同学早早来到训练场,提前集合等待,足见对新课程的期待。结果上课铃响,新老师连个鬼影都没露。
又足足等了十五分钟,一个晃晃悠悠的身影才从训练场入口走来。
原本的期待已经变成郁闷和不满,美洲豹更是直接把“老子不爽”写在脸上。
新老师毫无所觉,还双手插袋,迈着他的优哉游哉步,仿佛整个训练场上最靓的崽。
好脾气如欧阳泽,都微微皱了眉,来人终于抵达七位面前。
三十五岁左右,身材颀长,只可惜站没站样,单眼皮,吊眼梢,看谁都好像不用正眼。
“老师来了,不知道说老师好?”
……去掉“好像”。
七人深吸口气,默念忍字诀:“老——师——好。”
“一个个呆头呆脑的,”男人把“嫌弃”写在脸上,比美洲豹的“不爽”写得还明白,“我叫谷树,稻谷的谷,大树的树,不过别叫我谷老师,我不习惯。”
“那叫什么?”彭天举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