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真理子:“...但我是女子这件事,确实是瞒了你们的。”
她扮成男性这件事情,即使是迫不得已的举动也确实欺瞒了店里的其他人。这倒是没什么好辩解的。
“啊...说到这个的话,没有哦,”候补花魁说道,“其实没有瞒住啦。不光是我,大概鲤夏花魁也知道你是个女孩子吧。很明显的——毕竟炭子是个男孩也一样的明显。你们没有相关的经验吧?”
“这么明显的吗?!”白鸟真理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脑后束起的发辫,“我还以为...”
还以为确实有骗到人的呢!
候补花魁轻笑了一声,捏着那支画眉用的妆品,顺势靠在了白鸟真理子的肩上,慢吞吞的描起眉来。
“放轻松。你也太瘦了,应该补一补,这样靠起来才舒服,”感受着白鸟真理子骤然僵硬,她带着点笑意的说道,“所以说,没有骗到我们。不用道歉的。”
白鸟真理子也奈何不了她,只好有些无奈而纵容的放任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叹了口气,“靠在软垫上比靠在我身上舒服吧?”
她偏头看向舒舒服服靠在自己身上的候补花魁,无意间扫到候补花魁脖颈处红色的痕迹,又顿住了。
这是...昨天的痕迹吗?
但是昨天不是整个花街都休业了吗?!
“感觉不一样的啦,”候补花魁喃喃道,“还是不太一样的...”
她呼了口气,“记得给我寄信?不...明年说不定我就可以游街了。到时候我给你寄信,来看我游街吧?”
白鸟真理子张了张嘴,一时像是失去了接话的能力一样,就像是被捆着石子沉入海底的袋子,呼吸间都有种沉重的感觉。
那些想要掩埋的事情再次浮现,惹得她再次沉默了起来,难以绕过去。
...她能做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能做。她是个连自己都顾全不了的人。
白鸟真理子就这样安静的沉默了下来,长久的凝视着从房子的上侧圆窗上漏下来的那一小块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