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大家最近练得怎么样?”
“喔!还不错!”一些中气十足的声音参差不齐地响了起来,宛如鬼哭狼嚎。
士郎脚步一顿,不满意地说:“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
“练得不错!”这一次的声音齐整了许多也响亮了许多。
“很好, 很有精神。”
所有人站在一排标靶前, 举起枪,动作统一地打开保险, 上膛, 扣动扳机——
“砰!”
不同型号, 不同风格的枪支在同一时刻枪口绽放出火花,竟然也成功营造出了一种统一齐整, 宛如一支大型乐队般的节奏。
士郎眉毛刚一舒展, 下一次射击枪声居然又变得稀稀拉拉起来, 再次恢复了原来有气无力的模样。
他两步走到一个人背后, 左手捏着肩胛骨强行掰正了他射击的姿势,右手按上他的虎口,轻轻一捏,对方搭在扳机上的手就再也扣不下去了。
“——嘶, 好疼, 埃米亚你手劲也太大了!”
“我说了要摆正姿势,看好目标了再打。就你这把破古董左轮只能装5发子弹, 打完之后你怎么办,指望对方突然吃坏了东西肚子疼留给你时间换弹匣吗?”
“嘿嘿嘿……”
这个头顶心光秃秃一片只有周围一圈还残留着头发, 挺了个硕大小肚子的典型美国白人中年男子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试图搪塞过去。
这种吊儿郎当的门外汉士郎见得多了, 他们只有在关键时刻才知道哭。他手上轻轻一用力, 对方就又哇啦哇啦地乱叫起来了, 嘴上记不住,那就让身体记住呗。
“让我发现一次,我就拗你一次,到你的脑子端起枪就记得这种感觉为止。”
周围传来善意的哄笑和口哨声,当事人尴尬地嘟囔着嘴重新摆好架势,一个脖子上挂着突击步/枪的小姑娘踮着脚尖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士郎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