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穆手法很有些旖旎的抚摸着小宝头顶的毛发,看着不像是在摸它,而是在摸小宝身边的主人一般。
姜潮云听得出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他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觉得耳朵都烫了起来。
他想说些什么,然而一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低着头去看寒江穆的手。
寒江穆的手其实是很好看的,他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手指白皙,是很男人的手,然而这样一双手上,手背上也有一些淡粉色的伤疤,掌心里也有不少茧子,看着并不太像养尊处优的皇子。
姜潮云看着他的手,顿时也有了话题,“……你的手怎么这么多疤?”
寒江穆揉着小宝的耳朵,低声道:“少爷,穷苦人家手上有些疤很稀奇吗?”
姜潮云:“……”
寒江穆看他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的模样,放松了语气,说:“这些是刀疤,小时候我爹将我关在柴房里,奴才故意不给饭吃,我用刀割伤了手,喝了自己的血。”
姜潮云被吓到了,“喝、喝自己的血?”
寒江穆看着他,眸光淡淡,“一开始是喝自己的血,后来将那个奴才砍了,喝了他的血。”
说完,他凑近姜潮云道:“少爷害怕吗?”
姜潮云哆嗦了一下,说:“害怕。”
寒江穆听了这话,仔细地去看姜潮云,见他眼神闪烁,的确是害怕的模样,便低声道:“少爷莫怕,我如今不喝血。”
姜潮云憋了一会儿,问道:“血好喝吗?”
寒江穆听了,微怔,却是笑了起来,他眉眼里的锐气萧索悉数褪去,化为浓郁的笑意,“不好喝,很苦,很腥,以后也不想再喝这东西了。”
又看着姜潮云道:“不过我想少爷的血,应当是甜的。”
姜潮云一听,有被吓到,见寒江穆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生怕他发起疯来要喝他的血,连忙道:“不!我的血肯定是苦的!我喝了那么多苦药,血怎么可能是甜的?”
寒江穆深深地望着他,声音一点点地沙哑了起来,“……那我倒要尝尝看,少爷的血到底是甜的,还是苦的。”
说罢,他一只手撑住了桌面,朝姜潮云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