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开心啊。”窦晟感慨着,把那一小段反复看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地收了相机。
他跨着自行车,一脚撑地,等谢澜坐稳才蹬出去,任由风把头发掠向身后。
窦晟轻松问道:“宵夜吃什么?”
谢澜在风里也提了提嗓门,“吃甜的。”
连着跟叶斯他们吃了一周烧烤,他现在闻孜然而色变。
于是窦晟的单车自如地拐了个弯,“那就去我们院那家烘焙坊扫荡一圈?”
“好。”谢澜随手把上窦晟的腰,打了个哈欠,“肉松小贝,希望还有。”
窦晟单车骑得很潇洒,路况再恶劣都能被他寻觅到一条不那么颠簸的路,车头灵活地扭来扭去,但又平稳得很。
单车驶出主干道,周围的学生一下子少了,谢澜侧身往窦晟背上倚了倚,打个哈欠:“今天的课好深奥。”
窦晟惊讶道:“深奥?你今天什么专业课?”
“数学分析,高等线代。”
窦晟声音有点纳闷,“不至于吧?一上来就把你都搞蒙了?”
谢澜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我说深奥的不是专业课……是毛概。”
“……哈哈哈。”
蹬车的窦晟没忍住乐出了声,笑声被风带进谢澜耳朵,有些痒痒的。
谢澜惆怅叹气。
毛概是真的难。班里同学安慰他期末考前背下来就好,但那些是他读通都费劲的东西,要怎么背?
更惆怅的是T大简直体育学校,据说每年的3千米测试,不合格的人失去推研资格。
军训的心理阴影还未褪去,这就又来了,不如给他一刀。
烘焙坊晚上余货不多,万幸谢澜爱吃的小贝还有最后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