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到指肚多了条白道子,一厘米多长,最初几秒只是发白,但很快就有血丝渗了出来。
左手食指尖,正是揉弦的地方。
谢澜自闭了。
被猫抓一下不怎么疼,但他习惯宝贝自己这双手。哪怕现在一年也不碰几次琴,他也仍然保留着从小就培养起的潜意识,觉得手指受伤很麻烦。
“你抱一下。”
窦晟把猫小心翼翼转移给于扉,“轻点,对,绕开点肚子……”
猫刚才挣扎得很凶,这会被擒住却不动了,只是鼻子里一直哼唧着。
“别嘤阳怪气的。”窦晟点着她的鼻子教训道:“好心好意伪装成你的小崽抓你,你还不高兴?”
“……”谢澜忍不住说,“听起来真是好心好意啊。”
“嘤——”小黑猫愤怒一扭头。
紧接着于扉嗷——地一声,电棒随之一歪,脸上的痛苦面具在光下闪过。
“丫咬我一口!”他嘶哈着说,“小母猫就是脾气莫测,太难缠了!”
窦晟接过电棒,在谢澜指尖上照了下,呼呼吹了两口。
“挤两滴血出来吧。”
谢澜立刻回:“不要。”
“?”
窦晟硬生生顿住手,茫然抬头,“为什么?”
谢澜把手缩了回来,屈起在掌心附近悬空着保护,小心翼翼揣兜。
“等会去医院上药。”谢澜说,“自己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