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现在是凡人,携带这枚吊坠时,他每天都会被吸取一定量的血液,并且这件遗物必须被保存在皮肤下,最靠近心脏的位置,随着时间推移,它会逐渐向心脏移动,直到彻底刺入心房,让持有者的心跳停止。
叶槭流没有让这枚遗物继续留在索尔手里,直接把它收上了墨绿桌面。
随后他划开空间,把索尔带到车上,让司机开车离开这里。
能看出来,索尔刚刚和什么人进行了战斗,他用上了藏在皮肤下的遗物,逃到这条小巷时终于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他的对手不一定像他现在这样毫无抵抗能力,叶槭流也不打算留下来等对方,而是打算先把老爹带回酒店,看看能不能给他叫个医生,等他醒了再说。
司机为卢那家族服务了很多年,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惊慌之色,依旧在镇静地开车,甚至没有看一眼叶槭流带上车的男人的脸。
“还是哈斯勒酒店吗,教父?”他问。
“是。”
漆黑轿车刺入雨幕,叶槭流坐在座椅里,偏头望着窗外的暴雨,手指搭在手臂上,轻轻叩了叩。
他现在坐在黑手党家族的车里,为他开车的司机称呼他“教父”,在他们眼中,他就是艾登·诺兰教父。
一缕细小而又冰冷的情绪,无声无息地沿着缝隙渗入了内心,车窗的倒影里,雨水模糊了他的脸,只能看见一双薄冰般的深蓝色眼眸。
目前的七神中,唯有白焰一直明确地与卵不死不休,所以我想要接触白焰,然而一直找不到接触祂的渠道……
白日之火选择了索尔·马德兰,只是他即将飞升成为的漫宿行者,别说成为我和白焰联系的纽带,如果他知道我的身份,当场和我动手都不奇怪,所以我之前根本没有想过从他这条线下手……
但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仅仅是凡人的索尔·马德兰……
艾登·诺兰望着车窗,冰冷的雨水在玻璃上四处横溢,某种漫不经心的情绪在他心里升了起来。
他以一种黑手党教父的思维方式,对比着能够带来最大利益的方法,似乎有些微小的情绪在心里挣扎了一下,随后又被庞大的不在意轻易盖了过去。
一条这样重要的联系纽带,需要被完全控制在他的手中,才能够让他放心,所以他需要一种更强的控制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