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卢卡也洗漱完毕,打着哈欠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新鲜的牛奶。
她单手夹着两个玻璃杯,回到餐桌前,看到她和里昂面前分别摆着一只瓷盘。
她的那只盛了满满一盘煎蛋香肠和炸土豆,里昂的那只盛了满满一盘监视器和窃听器。
卢卡:“……”
她镇定地解释道:
“我不在的时候,可能有人闯进我的家。”
里昂:“我闯进来那天还没有这些东西,我很确信。”
“……我需要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卢卡说。
里昂的视线移向他挂在衣架上的大衣。
“那上面的定位器我还没有拆下来。”他淡淡地说。
卢卡和他对视几秒,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里昂:“……”
“你不打算让我离开?”他问。
“没有,我没有这么想。”卢卡立刻否认,坐直了身体,迅速掏出了一大串无懈可击的理由,“我给你画出了外出的路线图,这条路线上有你生活需要的所有设施,如果你偏离了路线,只可能是因为裁决局的猎犬,这样我就能够立刻知道了。”
她还穿着校服,坐在椅子上,双脚堪堪踩着地面,说起这番话却冷静又气势十足,目光清明正气,好像她才是占着道理的那方,正在为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耐心解释大人的用意。
如果不是她始终没有和里昂对视,而是稍稍心虚地看着地面,看起来恐怕会更加没有破绽。
里昂:“……”
很好,一个小控制狂。他心累地想。
这不是没有征兆,至少对里昂来说不是。
他并不怎么关心自己的处境,对自己周围环境难免关注不足,但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瞥,他也能够看到常人容易忽略的种种细节,继而在脑中无意识地勾连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