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
“喂, 你真的生气啦?”
殷妙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戳路德维希的肩膀。
路德维希纹丝不动地坐在阳台高脚椅上,手里握着本纸质书籍, 没有抬头,
舷窗外的海浪破开水面, 翻涌着不断后退,海风偶尔送来鸥鸟的清鸣,孤独静谧的圆月和无边无际的黑夜,将他不理不睬的英俊侧脸衬托得愈发冷漠。
两人相识十年, 相恋四年,关于大事小事的决策往往心有灵犀,很少产生争执。重新恢复恋爱关系后, 路德维希更是对她百般温柔呵护, 殷妙还是第一次被他冷冰冰地甩脸色,得不到回应。
心里难免犯愁, 却也无法抑制地升起一股难以描述的新奇感。
她绕到他面前, 扶着对方膝盖蹲下, 不容逃避地仰头望向他,缓缓抽走握在手里的书。
调侃的尾音微微上翘:“请问路德维希先生, 你现在是在生气,还是在吃醋啊?”
路德维希抬起眼眸,语气特别淡:“殷妙,你对陌生人就这么没戒心吗?”
“什么意思?”她面带疑惑。
“别人给你酒就喝?别人和你说话就回应?别人请你跳舞你也同意??”
路德维希发出灵魂三连问, 一问比一问严厉,最后甚至连声调都拔高几分。
连串的质问, 让殷妙原地怔愣几秒。
她默默地盯着他严肃的表情和前所未有的表现, 实在没忍住, “噗嗤”轻笑出声。
——路德维希的脸更黑了。
此刻他们正在“维京号”游轮的房间里,告别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启程前往瑞典的斯德哥尔摩。
而两人这起“争吵”的起因,归根结底,不过是殷妙和别的男人跳了一支舞。
不对,严谨来说,是“差点”和别的男人跳了一支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