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黎其实也可以一口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
做的时候不心虚, 做完更不需要心虚。
但问题是,他们三个还没说什么、做什么需要她立刻开始自爆的事情,没有必要主动狼人自刀。
沈雾沉、顾舟、时经寒先不提, 看时经意的表现大概是一点也不记得的。
谢九黎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酸奶, 任由柯基用小短腿在沙发底下对着她蹦蹦跳跳,硬是无视了它全部的讨食行动。
柯基的腿那么短,连沙发都上不来。
于是一个吃一个跳, 谁也不觉得厌倦地过了五分钟。
直到谢九黎的酸奶盒终于空了, 她随手把盒子往垃圾桶一扔, 柯基仰头随着盒子坠落的抛物线转动脑袋就要纵身往它奔去。
——谢九黎弯腰一手把狗子拦腰扣住抱到了怀里。
柯基嗷嗷叫了起来,四肢划动表示抗议。
谢九黎一脸淡定地圈住它, 用心良苦地劝道:“是因为你吃得太多, 我才控制你的食量。”
坐在沙发最里层、谢九黎背后旁观了整个逗狗过程的贺孤舟接了一句:“毕竟你谢九黎也不是什么魔鬼?”
他边问边笑得发抖, 坐在他腿中间的谢九黎都跟着一起抖了起来。
柯基虽然年龄不大,但也能凭直觉知道谁是更宠自己的那个主人, 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用小爪子轻轻扒拉贺孤舟的脚踝。
“找他也没用,”谢九黎把柯基的前爪扳回来,进行训话,“你是我养的,他也是我养的。”
贺孤舟收起笑意,一本正经地点头教育柯基:“妈妈才是一家之主。”
柯基发出了嗷嗷嗷呜的抗议声。
谢九黎把它往上举了举:“是不是该去遛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