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不但没走, 反而成了这里的常客,隔三差五就会登门。
有时是写了新曲子,有时是送一株植物或是一块紫皮糖。
最可爱的是一条小金鱼, 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很像生气中的夏油杰。
不出一个月,家里到处都留下了费奥多尔赠送的礼物。
他举止优雅,又不失孩子气, 这些礼物都十分有趣, 也不会贵重到令人无法心安理得地收下。
但夏油杰的心情再也没好过。
每次费奥多尔过来, 他就躺床上蒙头睡觉, 但总会从被子里探出眼睛, 虎视眈眈。
他十分讨厌费奥多尔,但他不肯直接承认。
“他是俄罗斯人,我们是日本人, 不能因为个人的喜恶而伤了国家之间的友谊。”
听到我这番说辞,夏油杰在纸上写:【你还挺会升华= =】
“况且费奥多尔君拉琴如此优美,刚好当胎教音乐了。”我对夏油杰建议道,“要不你也学个乐器, 为胎教音乐出份力。”
夏油杰:【谁说我不会乐器了, 我打过架子鼓的!】
“那个才是真的吵吧,pass~”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费奥多尔吃了夏油杰的生日荞麦面之后, 原本绝食的夏油杰开始吃东西了。
最先吃掉的是费奥多尔留下的一个红苹果。
苹果又大又圆又红,费奥多尔说是向秋天预支的礼物。
然后是我切开准备当下午茶的奶酪和红豆饼。
于是到了吃晚餐的时候, 我直接向夏油杰提出了邀请:“亲爱的夏油同学, 你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吗?”
见他还闹别扭般的迟疑, 我又改口道:“看来你不愿意, 我还是打电话给费奥多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