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白历打断老郑,“有没有什么治疗建议,只要不耽误明天的比赛,我坚决服从组织上一切安排。”
“建议?”老郑气笑了,“我建议从现在开始你不准上模拟仓。”
白历没吭声。
陆召侧头看他,听见白历低声道:“不行。”
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陆召闭了闭眼,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跟老郑说的那样上去掐死他。
但一想到白历这些年是为了什么,陆召就下不去手。
连“你能不能消停消停”都说不出口。
老郑手里拿着根笔,一边看着白历,一边在桌上戳,屋里没人说话,就听见笔尖戳在桌上的咔嚓声。
“站在医生的立场,我要求你立刻停止手头的一切活动,静养观察。”老郑说。
白历的心提到嗓子眼,老郑只要说一个“不”字,司徒就算敲晕他都得让他退赛。
而陆少将会怎么做,白历猜不到。话少的人办事更狠。
老郑叹口气:“去吧,去做个浸泡治疗,新来一批最新型的浸泡式修复液,没有你过敏的成分,配合按摩和镇痛剂试试,这几天除了比赛之外少走动。”
“啊。”白历发愣。
“但比赛结束之后立马来我这里检查,期间疼痛加重必须立刻终止比赛,”老郑说,“别让我把手术当成最终解决方案,你知道那个风险很高。”
陆召的神经跳了一下。
白历意识到老郑是妥协了一步,顿时大喜,赶紧一条腿蹦着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走,生怕医生出尔反尔,给他逮去住院。
“谢了啊,”白历边走边说,“比完赛我再过来给您磕头。”
“滚,”老郑喊,“还嫌给我折的寿少啊?”
白历直乐,拍了拍陆召的肩膀往外走。
身后老郑又喊了一声:“哎,白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