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晚上没睡好, 第二日醒来昏昏沉沉。
本来还想跟舅舅商量事情,结果舅舅呼呼大睡,他只好先去了府衙。
如今府衙众官吏, 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郭濂中风了,倒了, 剩余的官吏还能怎么办呢?
更何况, 他们本来也没那么大的勇气与楼喻掰腕子。
郭濂还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敢违抗楼喻的命令了。
楼喻召集一众官吏,直截了当道:“诸位都是庆州的官员, 主要职责就是管理庆州府事宜,就是为了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是不是?”
因为没睡好,他脸色沉沉,看起来很不好惹。
众官吏哪敢触他霉头,一个个乖巧点头。
“既然如此,咱们的重心应该放到城池建设上来, 而非争权夺利,是不是?”
众官吏:争权夺利的戏码不一直是您和郭大人的专长吗?
敢想不敢言。
司农官沈鸿拱手道:“殿下所言极是。自殿下派遣农务总管传授农耕之术后,庆州各地农户皆使用秽物、骨头等沤肥, 想必来年一定会有好收成!”
“沈司农想必有些见解?”楼喻看向他的目光透着鼓励。
他对沈鸿的观感还不错, 至少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此前也没有同郭濂等人沆瀣一气。
至于一开始抵制他夺权,也不过是因立场不同罢了。
如今看他态度积极,想必已经接受现实了。
沈鸿也不推辞, 落落大方道:“殿下, 眼下荒地开垦已有上万亩, 不知殿下心中可有章程, 如何分配这些新垦田地?如何设置农税?”
楼喻笑了笑,“沈司农继续说。”
“从去岁至今,庆州新增流民约一万五千人,其中有大半参与开垦荒地,殿下是否打算将新垦地交由他们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