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飘入了沈颂的耳朵。
沈颂盘腿坐在草坪上,修长的手指本来捏着一根碧油油的草,在台上那个人举手投足的瞬间,手指下意识狠狠的收紧。
alpha信息素竟然一下没收住,翻涌出一丝凶悍凌厉的气息。
他的瞳仁上映着台上这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夕阳的余晖像一幅浓烈的油画,满铺在云凛的身后,光蕴攀在他虽宽但略有些清瘦的肩头,给他蒙上了一层光影的晕染。
这人就这么遥遥站在讲台上,下巴微抬,眼尾飞挑,漂亮极了,可,也离人远极了。
和那天晚上一样,远得像是天边的星星。
三天前,这颗“星星”,还一头撞进过自己怀里。
鼻腔里似乎还萦绕着薄荷雪松的清香,思绪飘回京大大礼堂前,那个挨肩擦踵的玉兰花树掩映的拐角。
一身被倒三角身材穿得笔挺的迷彩衣和一身白衬衫黑西裤撞了个满怀。
沈颂一米九的身材,这个带着雪松清香的男人撞进来的时候也就额头堪堪顶到他下巴。
沈颂一低头,就看见一张长得极其漂亮的脸,眼角一颗妖痣,凤眸飞挑,鼻梁高挺,嘴角绷出不善的弧度。
让他愣了两秒。
刚张嘴想说话的功夫,就听见面容冷峻的漂亮男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比他的脸还冷。
“让开。”
嗯?
像是怕他听不懂似的,漂亮男人言简意赅地补充了一个字:“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