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薇却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丝毫听不进去程旧的话:“你有没有后悔药?”
现在她就是后悔死了。
“没有。”程旧老老实实地回答,同时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医药箱,“那个你别乱来啊,是药三分毒。万一你吃药吃出个好歹来,薄庭森还不干脆拿把刀来把我的皮剥了?”
……有那么夸张嘛?
“我在他的心里根本不占一点儿份量。”宋薇薇有些灰心地低下头去,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因为你没试着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好比从我的角度来看,他对你算是特别好的了。就说这个游乐场,以前打死我都不相信他会带着人去,结果他就带着你一个人去了。你难道不惊喜?你难道不意外?你难道……”
宋薇薇忽然很没好气地打断程旧的话说:“那他又干嘛让我装病?还让你来配合我演戏,这不是骗人嘛?”
程旧一时有些发愣,过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咳,有时候他就是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你大人有大量,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闻言,宋薇薇一时也难以反驳。
正当气氛逐渐微妙的时候,突然间薄夫人来敲门:“薇薇,你还好吧?”
宋薇薇即刻躺倒在床上,又拿被子从头到脚的盖住自己。程旧则是清了清嗓子,然后道:“请进。”
薄夫人进来后,只略微看一眼程旧便准备走上前来细细查看宋薇薇的状况,然而没走几步就被程旧拦住了:“那个她病挺重的,万一传染给您怎么办?你还是离远点儿,当心自个儿的身体啊。”
薄夫人于是止步,语气却稍有不耐烦:“程旧,最近你未免来得有些勤吧?”
程旧立马把黑锅甩给薄庭森:“这个您得去问薄庭森呀,都是他把我招来的,可不是我自个儿愿意来的。”
薄夫人冷冷地瞪程旧一眼:“你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