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旧感觉自己真的太难了——两边都不好得罪又两边都得讨好，当他是三头六臂哪？没这种闲工夫。
然而话到嘴边，程旧还是第一个认怂的：“大佬，人在我这儿。我是亲自给您送过去呢，还是您自个儿过来带走呢？”
宋庭森只说四个字：“以后算账。”
程旧险些腿都吓软了。
旁边有人心明眼亮的：“薄少打的电话？”
程旧就迟疑那么三两秒，结果一群人脸色都变了，甚至于纷纷告辞说：
“咳，那个先走了。家里忽然有事，非催着我回去，不回去都不行。”
“女朋友打几遍电话来问了，我得给她回一个。你们先玩儿，我过会再回来。”
“我去个厕所，可能闹肚子。唉，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又吃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啥，这儿信号不太好，我出去找找信号。”
不过片刻功夫，能走的差不多都走了，不能走的想方设法也走了。
转眼间，就剩下宋薇薇和程旧孤男寡女的……
“我靠。”转眼变成孤身一人的程旧只想痛痛快快地喝酒，最好能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反正横竖都是要死的，他得选择一个痛快点又不那么痛苦的死法。
约摸十几分钟后，宋庭森便推开包厢的门。
当时程旧还有几分清醒：“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我还没给你发定位呢……”
宋庭森懒得搭理程旧，一看到宋薇薇便赶忙奔过去。眼见她正安然无恙地熟睡着，他也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