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俭见王爷又召他女儿,很是担心,沈若兰却淡定的说:“没事,我会跟他说明白的,往后不叫他来找我就是了。”
说完,把湛王之前赐给她爹的三样东西都拿了,又牵上那匹汗血宝马,跟着王府的侍卫去了。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湛王的身子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沈若兰进去时,他正穿着一身家常的月白雨花坠华锦,头上没有束冠,两条绣银丝发带顺着乌黑的墨发拢在身前,容颜华美,韶韶然如日月,天姿绝色。举止投足间都是尊贵,眉宇带着顶级贵族的傲气。
此刻,他慵懒随意的靠坐在榻上,膝头上放着一本书,正是她的亲手写的《三十六计》第一章的手稿。
听到她进来了,他抬起头,一双丹青水墨似的眼眸含着笑意,眼若柔波眸似水,带着深情,看着她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沈若兰走近后,刚要屈膝给他请安。(虽然两人早就熟识,但毕竟身份有别,且古代等级森严,人家是王爷,她这个小农女兼小商女见了人家,请安问好好事必须的。)
然而膝盖还没等弯下去呢,就听到他低低的叫了一声:“兰儿,过来!”
沈若兰一僵,这称呼、这语气,听着太暧昧了,简直就像是恋人之间的称呼似的,觉得她好不自在啊!
“小女还是在这儿说话吧,王爷有什么吩咐,小女在这儿就听得清。”她福了福身,礼貌而又不失尊敬的说道。
当然,语气冷冷清清的,态度上带着明显的疏离。
淳于珟无视她的态度,浅笑说,“那换药呢?你在那儿能给爷换药吗?”
说话间,一身月白雨花坠华锦袍已经解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和六块匀称的腹肌。
沈若兰一见,老脸不争气的红了一下,赶紧垂下眼眸,把目光躲开了。
榻上摆了个小几,小几上放着个托盘,托盘里装着药膏、干净的白棉布、纱布和绷带、剪刀等。
沈若兰走过去时,淳于珟的袍子已经完全解开,人斜靠在了弹墨色的大迎枕上,下面还穿着一条天青色的亵裤。
沈若兰闭了闭眼,伸手去脱他的亵裤。
只是这回脱的时候,她留了个心眼儿,只脱了一半,把不该露出来的东西给留在亵裤里了。
淳于珟看她这般,也没说什么,上回换药时那丢脸的一幕犹在眼前呢,他怎敢在往外亮家伙?这回,他只盼着自己的宝贝能争点气儿,别动不动就往起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