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的悲苦了一番,很快就顾不上这些了,在生死面前,她不得不把这些情绪暂时先压下去,等逃过这劫再想别的事儿吧。
眼见得她强买强卖,私自把人打入大牢的事儿已经瞒不住了,老爷和小贱人的大金主要发难她了,她得赶紧想个办法保住自己啊!
于是,她干脆趴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老爷,我错了,求老爷看在我服侍您一场的份儿上,饶了我这一遭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给你认错,向您磕头了!”薛怜儿哭喊着,又转向沈若兰哭道:“姑娘,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姑娘,求姑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了我吧,我原是油蒙了心,走路撞客(中邪)着了,不值得姑娘为我生气的”
说完,对着沈若兰砰砰砰的磕起响头来,把头都磕破皮了。
沈若兰冷冷的看着她,就是她把头磕破了,她也分毫没有被她的哭声和惨象打动。
不是她心狠心硬,今儿若不是齐爷来搭救她,这会子跪在地上的恐怕就是她了,薛氏向她哀求求饶,并非真心悔过,而是迫于眼前的形势罢了,所以根本不值得她原谅和同情。
沈若兰说,“既然你已经承认害我了,那该怎么办就让府尹大人来定夺吧。”
话音落,淳于珟也淡淡开口:“区区一个妾室,竟敢藐视国法,假传府尹口令,私将良民打入牢狱之中,勾引朝廷命官白日宣淫,种种恶行,若不严惩,国法难容!”
赵府尹闻言,‘啪’的一拍惊堂木,瞪着眼睛道:“犯妇薛氏听着,你藐视国法,假传本官口令,私将良民打入牢狱中,勾引朝廷命官白日,呃,白日宣淫(小声),种种恶行,若不严惩,国法难容,辜念你是初犯,且已经打了三十板子,就从轻处罚,判你三年牢狱之刑,即日起开始行刑。”
判完,转向淳于珟,满脸堆笑道:“七爷,您觉得这样判可否妥当?”
淳于珟勾了勾唇角:“甚好,就让她在沈姑娘之前待的那间牢房服刑吧!”
她把人家关在老鼠泛滥的牢房,现在就让她现世现报,让她自己也尝尝呆在老鼠窝里的滋味,一还一报的,报应不爽!
“是,下官遵命!来人,给她画押——”赵府尹一看王爷满意这个判决,当机立断的下令。
一边的文书把他的判决决定写好后,就有人端着判决状子和印泥,来让薛怜儿画押了。
薛怜儿听到赵府尹的判决后,整个人都吓傻了,怔愣的呆在那里,直到人家过来抓着她的手按手印,她才如梦初醒,大喊大叫起来:“不要,老爷,您不能这样对我,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放开我,我不要下大牢”
可惜,她的哭闹喊叫没有任何作用,两个身强力健的衙役掰着她的手指头,强按着她在判决书上按了手印儿,随后,便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