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小贱蹄子,你竟然对我们姨奶奶出言不逊,活腻歪了吗?还不赶紧给我们姨奶奶磕头认罪去,若哄的我们姨奶奶消了气便罢,不然把你扔到大牢喂耗子去!”
沈若兰笑了,“呦,好大的口气啊,把我扔大牢去,你以为吉州的大牢是你们家开的吗,你想把人扔进去就扔进去?”
薛姨娘骂道,“你们两个贱蹄子别跟她废话了,赶紧把她的嘴给我撕了,看她还敢不敢再咋呼了?”
两个丫头听到命令不再啰嗦了,立马撸胳膊挽袖子的上前,要去打沈若兰,沈若兰当然不会让她们打,两人一过来,立刻拳脚齐出,的跟她们打了起来。
沈若兰是练过的,而且她现在身子已经不像从前那么赢弱了,对付两个丫头绰绰有余,只见她拳脚交加,毫不客气,把上辈子在警校练的那些散打招式都发挥了出来,没几下就把两个丫头打得躺倒在地,只剩下哀嚎惨叫的份儿了。
薛姨娘一看俩丫头不济事,就冲着门外大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要以下犯上,要打我呢?”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打扮的汉子跑进来,恭恭敬敬的对薛姨娘道:“谁?谁敢冒犯姨奶奶?”
薛姨娘指着沈若兰叫道:“就是她,快拿下这个贱人!”
几个家丁一听,立刻冲过来,要抓沈若兰。
沈若兰不敢懈怠,打起十二分精神,跟他们周旋起来。
沈若兰的功夫不差,但这几个家丁毕竟是男人,力气是那两个丫头的好几倍大,而且这铺子里面积狭小,又施展不开,最主要的是,她最大的依仗牙签弩和手枪没法使,就只能靠拳脚硬跟他们打。
很快,沈若兰就占了下风,被打的连连后退,只剩下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眼瞅着就要被抓住了,正急着,外面忽然一阵乱嚷:“官差来了,官差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捕头打扮的公人带着七八个衙役走进来,这公人姓韩,是负责附近这几条街道治安的捕头,刚才在这条街上巡视,听闻有人报织锦楼里有人打起来了,就急忙带着人过来看。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了府尹大人新纳的宠妾薛怜儿叉着水蛇腰站在那里,正指挥着几个家丁围攻一个小姑娘呢。
这位薛姨娘原本是吉州城一个唱旦角的戏子,叫薛怜儿,因戏唱的好,又为人风流,在吉州城很有名气,吉州城里大半儿的人都认得她,故而韩捕头也认识。
见韩捕头带人过来了,薛姨娘的几个人住了手,退回到了薛姨娘的身后。
薛姨娘见到韩捕头来了,理所当然道:“你来的正好,快把这贱人拿下,她强买强卖,当众行凶打人,简直没有王法了。”
韩捕头皱了皱眉头,道:“薛姨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哪知薛姨娘一听就火儿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是这个贱婢要强买强卖,买货不成就行凶打人,你还聒噪什么,快把她拿下就是了!”
韩捕头很看不惯薛姨娘这副颐指气使的轻狂样子,但是,想想府尹大人对这个女人的宠爱,再想想自己的前途和未来,只能无奈的妥协,他吐了一口浊气,对手下的弟兄们一挥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