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秋愤怒至极,使劲点了点头,怒道:“好,好,好!我实在想不到,就为了这么个人见人恨的高进,你当真舍得断掉咱们哥几个二十多年的交情吗?”
上官飞龙还未答言,就看三爷公冶无常厉声道:“郭少秋!你莫要跟我们谈什么交情,你毒龙岗讨好我们是为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武陵三老’乃是江湖上堂堂的侠客,与你们这帮臭贼交往是看得起你,如今你刺杀当今天子,成了国家的一等要犯,我们跟你这种人有什么交情?”
郭少秋听罢,气的脸的青了,咬着牙道:“公冶无常!我郭少秋就是刺杀皇上了,你能怎样?这里这么多位英雄好汉,哪一个不是人命官司在身,都是朝廷的钦犯,你们区区五个人,又待怎样?”
高进此时也忍不住了,胸脯一拔,朗声言道:“郭少秋,你等刺杀皇上,简直罪恶滔天!另外,我听说你们投靠了金贼,甘当汉奸卖国奴,还在这里腆着脸大言不惭,简直令人可发一笑!我劝你们乖乖的放下兵刃,找根结实的绳索把自己捆起来,跟着我到案打官司,该判什么罪就判什么罪,这样或可避免灭九族的大祸。”
高进刚说完,就听戴武娘怒骂道:“呀呀呸!高进!你小子可真够狂的啊!怎么地?就凭你,也配在这么大放厥词?今天老娘就活剐了你!”说罢纵身跳上桌子,双刀不知何时已经攥在手里,众贼也都是刀出鞘、剑在手,一个个拉开架势,这就要玩命。
上官飞龙一看,赶忙大声喝道:“且慢!郭寨主,屋内甚是狭小,若真想动手,咱们外面比划比划,如何呀?”
郭少秋怒道:“好,请!”
“武陵三老”和高进纵身跳出大厅,群贼也都紧跟着冲了出来。大厅外面正是一大片空地,都是用方砖铺地,踩上去既平坦又结实。上官飞龙、高进等五人站在东面,群贼站在西面,两方对垒,这就要开打,小六子一看对方至少有三十多号高手,自己这边才五个人,真是必死无疑,早就吓得两腿发抖,裤裆里温咕嘟的、凉丝丝的,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尿了裤子。公冶无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没用的东西!”
上官飞龙乐呵呵的上前一步,冲着郭少秋一抱拳,笑道:“郭大寨主,你也瞧见了,我这有一个店伙计,说白了就是个种地的老百姓,可不是咱们江湖中人,咱们的恩怨与他也毫不相干,老朽在此向你讨个人情,先让他下山如何?”
郭少秋那也是个红脸的汉子,对这个店伙计小六子也有点识得的,毕竟小六子经常跟着三老上山,包括毒龙岗采买补给时,小六子也帮过不少忙,再看他都尿裤子了,心一软,便道:“罢了,这个人情我给了,小六子,你赶紧下山去吧。”大寨主发话了,娄罗兵哪敢阻拦,小六子一听,自己能够死中得活,立时高兴的心花怒放,对郭大寨主咚咚咚磕了仨响头,一溜小跑就要下山。突然,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就见小六子身子一歪,扑倒在地,后背上赫然有一把短小的钢叉!
上官飞龙一看怒不可遏,指着郭少秋的鼻子怒责道:“好你个郭少秋!你真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郭少秋先是一愣,立马火冒三丈,瞪着眼珠子瞅着众人,怒问道:“是谁干的?”
此时,人群之中发出几声尖声尖气的笑声,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了出来,原来是“飞天夜叉”苗翠花,这苗翠花非但不害怕,还颇有些得意,他走到郭大寨主面前言道:“我说郭寨主,你放他,说明你宅心仁厚,可是你想过没?高进和‘武陵三老’区区四人就敢大闹毒龙岗,很难说他们外面有没有救兵啊,我听说高进被皇上封为“天下第一神捕”,可以调动军队,万一他们早有准备,来个里应外合,咱们毒龙岗岂不是大祸临头了吗?”
郭少秋方才还怒不可遏,听了苗翠花的这一番说辞,立马又心情平复了,点点头道:“苗大侠说道有道理,我险些中了他们的诡计。”
苗翠花很是得意,就见他她两个箭步便越到小六子身旁,脚踩住小六子的后背,伸手拔出了钢叉,在他身上蹭净了血迹。
郭少秋冲着上官飞龙嘿嘿一笑,言道:“老朋友,实在对不住,此时此刻,任凭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毒龙岗。”
上官飞龙气得脸的青了,怒斥道:“郭少秋,老朽今日才看清你的真面目,好好好,咱们别磨嘴皮子,我们四个人,你们有三十多号人,要是加上娄罗兵估计两千多号人,那么你们是想群殴啊还是想单对单个对个?”
郭少秋哈哈一笑,言道:“上官大侠,你未免小看我郭某人了。”说罢又转身对着身后的众人言道:“大伙儿都听着,咱都是江湖人,就得按江湖的规矩办事,为了让他们败的服气、死得瞑目,咱别靠着人多群殴,今儿个就跟他们来个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