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对沈铎使了个眼色,二人假意勉强的住了下来,借着酒劲儿,二人倒头便睡,这一觉直睡了两个多时辰,天也擦黑了,高进和沈铎也都睡醒了,两个人神清气爽,疲乏顿消,高进打开后窗户,夜风袭来,很是凉爽,又叫掌柜的置办了一桌子酒菜,两个人边吃边喝,又反复商量了些如何修建擂台的事儿,时间过的挺快,转眼就到了三更天。
沈铎伸了伸拦腰,突然高进听到一丝破风之声,赶忙拍了拍沈铎的肩头,又一口吹灭了蜡烛。沈铎已然明白,便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倾听四周的动静。
高进没有听错,刚才的破风声便是那四个和尚施展轻功越过墙头的声音,客栈的墙头也就一人多高,对那四个和尚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高进用手一扯沈铎的衣服,示意沈铎跟着自己,两个人轻手轻脚翻过后窗户,四号房的窗子与三号房窗子也就两丈来远,高进使出鹰爪力的功夫,手指扒着后墙的砖缝,跟个壁虎一样悄悄爬到到三号房的窗子下,沈铎按着高进的法子,也这样慢慢爬了过去。
高进用手指了指沈铎,又指了指三号房,沈铎便明白了高进的用意。再看高进又爬到二号房的窗子下面,两个人手扒着窗台,脚踩着墙缝,就像是壁虎一样附在墙上。
七月份的临安,天气正炎热,因此,这两个房间的窗户也都是开着的,只不过二号房是大敞四开的,三号房的窗子是虚掩着。
高进仔细一听,房内老者的呼噜声还真响,想必是白天赶路太过疲乏,早早就睡熟了。他此时突然想起“无翼蝙蝠”司马正邦暗杀自己时所用的躲藏手段,心道:今晚上,我也用这一招。于是他脚尖一使劲,便纵身跃进了房内,落地时声息皆无,见老者呼噜声不止,高进瞅准了房顶上的木梁,一个纵身窜起一丈多高,双手变鹰爪,抓住木梁后,腰上一用力,将双腿也附在木梁上,脚也瞪住了缝隙,这样脸朝下背抵住房梁,对屋内情况简直看了个通透,而屋内的人要想发现他简直太难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房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初时,脚步声较为凌乱,等到离房门近了,脚步声全部止住了,再一细听,好像有把匕首的声音,在仔细一听,有匕首拨弄门栓的声音,这声音极低,却还是被高进听了个真切。
不肖一会儿,那房门缓缓打开,房子里的风变大了些,毕竟后窗户是开着的,又过了一会儿,从房门后面探出一个大圆球来,高进仔细瞧看,认出来了,这就是白天的那个胖大和尚,法号宝象,长的肥头大耳的。后面又跟着一个瘦高个,这人便是宝树。
就见宝象悄悄往屋里走了几步,听到呼噜声不止,不禁一阵窃喜,但又有些狐疑,回头压低了声音对宝树问道:“这小娘们儿的呼噜声怪吓人的。”
宝树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师兄玩过的女人还少吗?打呼噜的女人多着那。”
宝象一听,一阵窃喜,两个肩膀担着一个大肉球,颤抖不止。于是他又朝着床边走了几步,从怀里摸出一个什么东西,高进在屋顶上看了个正着,原来是一块厚布方巾。高进心道:这四个贼秃驴果然是老手,随身带着迷魂药。
高进在屋顶上,往下看着,这宝象后面是宝树,宝树后面跟了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在房门那就没有往里面走,鬼头鬼脑的,然后又悄悄猫着腰退了出去。高进心道:哦,退出去的那个人必然是白天盯梢的那个年轻和尚,四个贼秃驴之中,只有他知道那年轻女子的真实住处,好在沈四爷在那边埋伏着那。
就在此时,宝象大和尚已经悄悄摸到床头边,用手帕使劲捂住睡觉人的口鼻,那人猛然惊醒,无奈口鼻都被捂住,刚想手刨脚蹬,试图要挣脱开,但立马就浑身无力,失去了意识。高进心道:好厉害的迷魂药!
宝象见那人迷糊过去了,忍不住小声笑道:“小宝贝,爷爷来陪你了。”又回过头去,小声说道:“按照老规矩,我先来,你们往后退退,给我看着门。”宝树早就心领神会,一转身带着后面的和尚往屋门角上一蹲,排上队了。
宝象真是心花怒放,高兴的手都不知道先往哪里摸了,哈喇子都流出一尺多长来,他张开一双打手,手指头一个个跟小棒槌一样,先猛然一把摸了摸床上人的大腿,又急忙缩了回来,宝象心道:嗯?这小娘们的腿毛可真够旺的啊!再用一对打手朝着胸部摸去,这一摸可傻了眼,宝象立刻感觉不对头,仔细朝着床上的人一看,嘿!他奶奶的,怎么是个老头子!
高进在房梁上好悬没笑出声来,心道:今晚该着你们倒霉!就见高进一个纵身猛然间扑向房门,如雄鹰扑兔一般,直抓房门口蹲着的两个和尚。
宝树在前面,感觉头顶上一阵凉风,刚一抬头,就被高进用鹰爪功掐住了脖子,另一个和尚有点惨,估计是功夫没练到家,高进也没有使劲,就听那和尚的脖子咔嚓一声,被高进直接给掐断了。
宝树虽然没有死,但也跟个死人差不了多少,被高进用鹰爪力抓住脖颈,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脑瓜顶上不停的冒冷汗,心脏剧烈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