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若要偷懒，不如现在就回家去。”</p>
又听到大哥在训斥仆人了，东方诗明转过头看了一眼，随即又忙自己的事。</p>
仆人们就忙到过晌，到了下午他们也该回去陪伴家人。现在距离晌午不过须臾，好在家里必需的事务已经做得差不多了。</p>
东方承天背着手，当看到弟弟的刹那，脸色由刚才的严肃变得宽和。</p>
东方诗明将白糨糊提过来，东方承天首度问：“诗明，从刚才起都没休息，看你也累了，不如四处转转，这里的活儿交给别人。”</p>
东方诗明仰起头：“那怎么成，做工要有始有终。大哥你不必担心我，现在还不累。”</p>
说着，他把桶放在门前高架的梯子下面，协助几位仆人一起粘贴春联。</p>
东方承天脸上微笑，到别处转了一圈。</p>
回来时，东方诗明仍在别处，悬挂屋宇之间联系的红绳，上面需要挂上灯笼和饰物。</p>
东方承天仰起头，道：“诗明，父亲在屋里叫你。你过去一趟吧。”</p>
一听到是父亲的指示，东方诗明便从梯子上下来。拍拍衣服上的灰，他很快朝暖烛斋而去。</p>
开门后，父亲正在床前，看着妻子和几位女婢一起包饺子。那边桌上还有裁纸做烧化祭物的，总之十分热闹。</p>
看到开门，家主抬起头来望见东方诗明：“是你来了。有事吗”</p>
东方诗明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大哥的意图。他淡淡笑道：“没事，就是过来看看。要是吃点心，我去厨房拿过来。”</p>
“不用，不用。”家主脸颊红晕晕的，招手让他过来坐。东方诗明并无迟疑，很快过去坐在父亲身边。</p>
家主手头并没有活，东方诗明也就无可帮忙。他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用手抚摸着东方诗明的后背。</p>
父子俩的体温很贴近，东方诗明能感到父亲的手掌微微颤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