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弄的?!”语气焦灼。
玉卿卿摸到了他身上的衣服,是单薄的中衣。
明明听到了鸡鸣,怎么还未天亮吗?
再听他如临大敌的语调,她不自觉的生出了犯了错的感觉,不自在的垂下了头,扶额支吾道:“没怎么,就是磕了下,不妨事的。”
晏珩皱眉看她两息,眸底有气恼有无奈,最后也只是无力的叹了口气。
垂眼再看,瞧见她脚下只穿着一只鞋子,他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径直往内室去。
玉卿卿窝在他的怀里,有些忐忑。
她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该说些什么的…。
可嘴角动了几次,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
晏珩放她坐在榻边,而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去找药膏。
玉卿卿低垂着头抠着手指,在他忙忙碌碌的声响中显得愈发沉默。
晏珩在药匣子里找到药膏,转身要折回去,却透过掀开的半扇帷幔瞧见了榻边的她。
他脚下一顿,眼泪险些掉了下来。
他自然知道眼睛的重要性的。
自她眼睛看不见后,她的惶恐他都瞧在眼底的。
可那些冠冕堂皇的宽慰人的话说来并无用,他不说,选择去做她的一双有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