匛然面色焦灼的从外面回来,径直到了廊下,恭声道:“主子。”
晏珩道:“进来吧。”
匛然闻言看了眼手里的信笺,踌躇了一息,抬脚进了屋子。
她病着,大都在榻上躺着,头发梳好也未选什么累赘的珠花,晏珩在匣子里捏了一支素钗固定了发髻。
而后手掌压在了她肩头,矮身从镜子里看着她,笑道:“怎么样?”
玉卿卿晃了晃脑袋,点头含笑道:“松快多了,多谢。”
晏珩道:“与我客气什么?你知道我很乐意做这些的。”说着扭头看了眼门内的匛然,视线一垂看到了他手里的信笺,笑意微敛。
匛然察觉到晏珩的视线,道:“主子,南边送来的。”
晏珩闻言点了点头。
苏禅衣病况反复,劳不得神。
这些事情晏珩不想让她知道,正想着找个借口出门去,却听她道:“你派人去南凉调查了?”
晏珩一哽。
他不想让她知道,却也不想骗她。
闻言蹙眉看了匛然一眼。
真是多嘴!
匛然哪里知道苏禅衣这么聪明,一句南边便猜到了。
通常人听到,难道不该认为是江南吗?
被晏珩盯上,他有些无奈的挤了个笑。
“是。”晏珩一边应着她,一边朝匛然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