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取的。他在孤儿院收养我时,我还只是一个没满周岁的小婴儿,无父无母,也没有出生证。法律上,我是师父的养女,随了他的姓氏,实际上我和师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当初,师父见我脖子上挂着一个铃铛,你看,就是这个铃铛。”
南宫兜铃用小指头把脖子上的挂饰拿给他看,那是一个拇指大小的圆形银铃铛,穿在银链子上,轻轻摇晃下,叮铃细响。“所以师父就给我名字里取了个铃字。”
“那兜字,又作何解?”
南宫兜铃撇嘴说:“该死的老头儿,说我从小就长了一张猪兜脸,我看他才是猪兜脸。”
她扭头认真的说:“师叔,我问你,你这么正直,师父说你是不会说谎的,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这张脸到底猪兜不猪兜?”
李续断将她看了又看,“我不太确定,我不懂什么叫做猪兜脸。我觉得,你和猪差挺远的,毕竟两个不同物种,有没有可能,决明师兄是在说你的性格很猪兜?”
“你这家伙,会不会说话!出去!不用你帮忙了!”南宫兜铃举着菜刀把他赶走。
她怎么会多了这么个笨蛋师叔?
六菜一汤摆上桌。
“哇,好丰盛,谁生日?”南宫决明坐下来,看着一桌的菜,“平时都是咸鸭蛋和豆腐乳的。”
“师叔第一天来,总得做多几样菜吧?你不爱吃就别吃,自己去冰箱拿咸鸭蛋跟豆腐乳去。”南宫兜铃亲手装饭给李续断。
南宫决明嫉妒的看着,“怪了,半小时前,你连叫他一声师叔都不愿意,现在倒献起殷勤来了,师父照顾了你那么多年,你给我装过几次饭?你师叔才刚来,你就这么巴结他?他刚刚在厨房里,是不是偷塞红包给你了?”
李续断说:“我没有给红包。”
南宫兜铃说:“吃你的饭,哪来那么多唧唧歪歪的,你的内裤都是我洗的,还妄想我给你装饭,你别得寸进尺。来,师叔,尝尝我做的糖醋排骨。”南宫兜铃夹了一块排骨到李续断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