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见对方不再提助理之事,原主便也不再提,点头道:“多谢大人。”
围观众人见官府来人,早就溜了大半,那女子也不知何时消失了,还剩下三三两两的围观者。
段大富挥手驱散人群,喟然叹道:“在长安府为官,颇多忌讳,需处处小心留神,此事过后,张副班头需叮嘱家人,莫要惹是生非。事情闹大了,陛下脸上不好看。这陛下要是不悦,就会拿本官撒气,本官难受了,自然是要拿...”
“拿我撒气?”
原主也不是省油的灯,抢先说出段大富心中所想。
段大富连忙摇头:“本官哪敢寻张副班头晦气,到时候说不得要拿皂班的衙差们练一练。”
此言一出,跟来的众多皂班衙差顿时苦着脸。
好家伙,柿子捡软的捏,明明是张副班头的家人惹了事,怎么反而是我们受罪。
原主抱拳行礼道:“麻烦大人了,麻烦众兄弟了,回头我做东,请大家青玉楼聚一聚。”
众衙差这才脸色稍缓,段大富问道:“大郎从何处来?”
“五原。”
段大富压低声音道:“可曾见到皇上?”
原主四下望了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段大富惊讶地望他一眼,只觉得张玉郎与平时不同。尽管刻意做出一副圆滑姿态,但言语间的生硬和拒人千里之外,还是能很清晰感觉到。
段大富心中也颇觉惊奇,一个人的性格怎会前后不一?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他正色叮嘱道:“大郎,务必劝一劝令叔令姊,婚姻大事拖不得。”
说起这些,原主完全接不上话,只得尴尬陪笑。
段大富叹了口气,又道:“那本官就告辞了,皂班诸事你无需担忧,眼下由你属下小李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