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安禄山...张玉郎又问:“他有多少兵马,为官如何?”
这两日一直都是张玉郎在卖弄风骚,滔滔不绝,难得他有事不懂。周二夫人倒也好为人师,温婉解释道:“前任五原守节安禄水膝下无后,收安福山为义子,并传位于他,他本是僧人,半路当官,二十年来政事一塌糊涂,故而五原府民穷兵疲,怨声载道,百姓不得不寄希望与天佛。
“安福山是五原寺俗家弟子,法号度能。与红光方丈,度劫,你,是同一辈分。
“严格来说,你还得叫他一声师兄。”
怪不得一路走来,百姓瘦骨嶙峋,房子老旧,身穿旧衣还打着补丁,五原府都穷成狗了,五原寺却富丽堂皇,香火鼎盛,犹如人间仙境。
感情根在这儿啊,好一个俗家弟子安福山,好一个五原贪官,还是我名义上的师兄。
我似乎知道了五原寺制造木蝙蝠的用意?
张玉郎举着从周二夫人那里顺过来的望远镜,盯着山脚下两队人马,道:“安福山是不是个胖子?”
“你怎么知道?”周二夫人惊讶了。连忙拿起另一个望远镜,朝下面张望。
天绝峰七八里外,两队人马浩浩荡荡相对而行,迎面碰上,停住,相互交谈寒暄。
距离太远,小望远镜不给力,看不真切,周二夫人转过头,明眸炯炯望着张玉郎,期待他能有点灵性,将大望远镜物归原主。
刚吃了半个烧鸡,嘴有些短,她不好意思出口索要大望远镜。
张玉郎恍然未觉,自顾自说道:“左边那个冲天冠黄袍的胖子是王爷,右边那个胖子就应该是安福山了。两个加在一起,正好应了那句俗话...千斤之躯,格外抓地。”
周二夫人愣了一下,哑然失笑。
张玉郎忽然说道:“周王爷,远来是客,不如今晚我做东,咱们一醉方休,我五原府虽穷,却有你河间府没有的妙处,混血美女那是相当得劲,要不要试试?”
周二夫人顿时一头雾水。
“呃,我能看懂唇语。”张玉郎扭头解释了一嘴,又道:“刚才说话的是安福山那个胖子。”
河间王:“这样不太好吧,众所周知,本王家有仙妻,本王不是那种人。”
张玉郎学得惟妙惟肖,神态语气一模一样,就像河间王附体一般,周二夫人忍俊不禁,噗嗤一笑,接话道:“成亲二十一年,王爷从不拈花惹草,我信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