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光头当面大谈娘亲隐私,周婉儿恼了,两手叉腰,气呼呼哀求道:“哥哥,别说呀。我正在想,就快想到了。”
用最狠的态度说最软的话,张玉郎讶然失笑。意识到周婉儿性格便是如此,出了门就怂。即使占着理也硬不起来。
不过倒是也没有再与度厄谈交易。
巡视一天,来回折返二三百里,连个胡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天色擦黑,三人才一身疲累回到五原寺。
周婉儿的白马早已累得汗如浆出,气出如喷白雾,度厄和尚也额头沁汉,僧衣湿漉漉的黏着身体。
唯独四不像轻松至极,跑这点路似是小菜一碟,连热身都不算。
良驹宝马是飞烟赠的,她待我甚厚啊,躺在禅房里,张玉郎心下感慨,有这样一匹马,遇到危险,打不过就跑,谁也追不上。倒也极为适合自己。
睹物思人,一想到与云飞烟相处的那些美好时日,顿时思念如潮,虽相交只有几个月,印象却极深,这次受命潜伏王府,也不知两人何时才能再见。
躺在硬板床上,任思维发散,胡思乱想了一阵,张玉郎情绪低沉,不知不觉入了梦。
一入魂境,便被两个家伙吵得不安宁。言语间,似是怕他反悔失约。
由于张玉郎是身体实际掌控者,故而不需烙印,默认拥有每一天的控制权。而他们处于绝对劣势,不烙印便无法接过身体掌控,即使张玉郎愿意,他们也接不过去。
无奈,他只好出了小空间,带两人到灵台烙魂。
第一次以灵魂体形态观察自己的灵台。张玉郎心下好奇,四处张望。
小空间外是一处平顶山巅,外面布满密密麻麻的格子,以节,段,寸,方之数,绕着山顶空间外排列。
小沙弥迫不及待释放出魂力,在每月第五节最后一天和第六节前三天烙上印记,然后脑袋一歪,昏睡过去。
他烙印的是每月二十五,六,七,八四天。这意味着原主只能烙印每月最后两天。
但这节段寸方之数与农历相同,以月盈亏为期,一年十二个月只有三百五十四日左右,故而十二个月里,有半数月份是只有二十九天。而非每个月都是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