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子博来到母亲住的客房,敲了三四次门没有应声,只得走到楼层值班台询问服务员,当得知母亲已离开了酒店,子博哭了,他的脑袋如重锤击打,伤伤心心地离开酒店,无精打采地拖着两条疲惫的腿向学校走去。
他十分理解母亲的心情,暗下决心,离开梦荷,离开仇人的女儿。
子博回到学校,梦荷立即跑过来问这问那,全是关心母亲的话。子博只嗯着回答,好想骂她一通,又没有理由,更没有勇气,常说冤有头债有主,她父亲造的孽,应该由她的交亲偿还。
接下来的日子,子博再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去找梦荷了,他希望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大到不逾越。梦荷好生奇怪,总会抓住机会刨根究底问子博,问来问去,就是问不出个结果来。
刚一毕业,母亲立刻吩咐子博办护照,又催促舅舅发邀请函。一个月之后,子博去了日本。
梦荷日思夜盼,始终不见子博来找她,不得不返回学校查看子博的家庭住址。
那天,飘着小雨,当梦荷千辛万苦找到子博的家时,天已经黑了。她看着那栋小楼,很激动,冲到门前拼命叩门,门开了,母亲出现在门口,脸上冷冰冰的。
“阿姨,我是小荷啊,你不记得我了?”
“哦,季梦荷,记得记得,咱们一个月前见过面。你来做什么呢?”
梦荷一怔,万万想不到母亲前后判若两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来找子博啊!”
“他去了日本。”
“日本?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