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在公路上平缓行驶,路边的绿化树接连不断向后奔跑。
手绢已被鲜血染红,脚指周围不断溢出鲜血,车底部红了好大一块。千仪反复用卫生纸擦拭工人大拇指上的血迹,塑料袋积了好大一堆红色的被血染红的卫生纸。
阿娇坐在副驾驶室,侧头看着副总满脸不高兴的样子,知道这个狠心的家伙爱惜自己的轿车,因为工人的血迹“弄脏”了他的爱车。
千仪双手沾满血迹,不时看着这位普通的劳动工人,心里怪不是滋味,轻声问道:“你家是哪里的?”
那工人看了一下驾驶室的副总,又用沾满泥巴的右手摸了一下额头才回道:“我是恩施人,住在效区。”
“多大年纪?”千仪问道。
“三十八岁。”那工人回道。
千仪本想问更多的问题,见那工人顾忌坐在驾驶室的副总,只好暂时放弃问话,拿起卫生纸擦拭手上的血迹,同时想着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工人的生活状况。
车驶到了医院,千仪下车走到另一边车门,半蹲下身子准备背上受伤工人,一名医院的保安见此,快步走来帮忙搀扶,却看到一男人端坐在驾驶室,立即拉开车门,瞪了一眼副总,“一个大男人坐在车里享清福,真不要脸!”副总无奈,只好下车背着蒋万全走进医院。
经过化验和拍片诊断,骨折,需要马上手术和住院治疗,千仪不假思索,立即在手术协议签了自己的名字。
手术医生惊奇地看着千仪,问道:“请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她是千仪山庄的老板,叫林千仪,其实,我们并不认识病人。”阿娇立即回道。